第五十九章 白发老翁(1/ 2)
宋忘尘蹲下身来,打来药瓶,轻柔的为她上着药,他眼中满是心疼,随后又捞起了她的衣袖来。
季暖下意识往后缩了缩,这样过于亲密的动作她显然有些不适应。
宋忘尘不由分说的拉过她的手来,继续为她上药,更是为她轻轻吹了起来,突又问道:“为何每次都要将自己置于险境”?
季暖不答反问道:“那你又为何每次都能及时出现救了我”?
宋忘尘别过头去,随后又站起身来,将手中药瓶放在桌上后,又将上次没来得及还她的枪塞入她手中,言道:“下次记得保护好自己”。然后转身就走。
季暖见此,急忙问道:“每次都是路过、顺便吗”?
宋忘尘闻言停下脚步,他想告诉她不是,只是因为他担心她,情不自禁的想要跟着她,保护她。可一想到她根本不属于这里,或许还不想见到自己,终是一言不发的走了出去。
季暖心里一凉,也不知是因为身体上的疼痛,还是因为心痛,一颗晶莹剔透的眼泪顺着脸颊流下,她伸手抚去眼泪,苦笑道:“终究是我自作多情罢了”。
宋忘尘走出房间,那血雨还在不停的下着,那些患病的百姓早已散去,正垂头丧气的半躺在大厅里痛苦哀嚎。
俞漫见他走了出来,快速走进房去,见季暖无精打采的坐在凳子上,立马拉着她的手,关切的问道:“疼吗”?
季暖摇了摇头,强扯出一丝微笑,将枪收入怀中,突然站起身来说道:“事出反常必有妖,走,去玉帝庙”。
俞漫急忙拉住了她,劝慰道:“没用的,他不会傻到在那里等着我们去找他,况且这雨还没停呢,还是先养伤吧”!
季暖闻言又垂头丧气的坐了回去,她也只是想找个事做,让自己忙碌起来,忘掉那些杂乱无章的思绪。
宋忘尘伸手接过雨滴,那血雨落在手上,手瞬间被灼伤,那刺心的疼痛让他立马皱起了眉头。季暖浑身都被血雨淋到,那该有多疼,可她至始至终也没哼过一声,这样的意志力,岂是一个普通女子能有的。
他心疼她,可又不知如何表达,就让自己与她共患难吧!想到此他竟向前迈了一步,眼看就要被雨淋到,唐肆言及时拉住了他。
“宋师兄、你这又是何苦呢”?
宋忘尘闻言转身,见唐肆言正摇头叹息,心里蓦然一沉,自己刚才究竟在做什么,这样的举动连他自己都被吓了一跳。
唐肆言松手,继续说道:“你即能每次都及时出手救她,想必早已情根深种,既然彼此有情,为何还要互相伤害”?
有情,她会对自己有情吗?就算有,他也不能自私的留下她,她那么单纯、善良、留下只会让她陷入无穷无尽的痛苦中。既如此,何不放她离开。
只是,一想到她要走,心里还是很难受,就像有人用刀剜去心头肉一样难受。
他摇摇头,终是一言不发的离开了。
“唉,真是个木头,你们两个这样,我看着都憋的慌”。唐肆言摇头转身,见江雨正好奇的打量着自己,立马询问道:“你干嘛这样看着我”?
江雨建议道:“公子,季姑娘受伤了,你该去看看她”。
“你看不出来吗?她现在需要的是宋忘尘,我去有什么用”?
“可是…”
“别可是了,你没爱过一个人,这些你不会懂的,当你以后爱上一个女孩时,你就全明白了”。唐肆言说完又拍了拍他的肩膀,一副很懂的样子。
江雨心道:‘爱?我江雨这辈子只有恨,绝不会爱上任何人’。
血雨连着下了三天三夜终于停了下来,那些百姓也早就死心了,杀宋绝,他们办不到,活着也已经没有希望了。
他们能做的,就只有等,等死而已…
宋忘尘再次出现在众人面前时,他身后还跟了个白发老翁,正是那个嚷嚷着要用酒请,才肯出手帮忙的白沐奇。
宋忘尘在玉帝庙时,就发现了他们的鬼把戏,隐术、瘟疫、符咒、恐吓、血雨、这一切看似天意,实则人为。
因早前除妖到过西域,知道他们擅长隐术,加上之前家卿的巫蛊之术,他便知道,这一切都是个局。而破解的关键就在于他们所患的疫病,既然是西域的术法,那白沫奇无疑是能帮助他们的不二人选。
玉帝庙之后,他便立即修书给了白沐奇,请他出面帮忙。
白沐奇收到来信后,猜到这一切可能都是黑焰做的,而且与卡诺也脱不了干系。卡诺野心太大,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居然到了用蛊虫伤害无辜百姓的地步,实在是太可怕了。
为了挽救这一切,他便日夜兼程赶到了越阳。
季暖见宋忘尘带了个奇怪的老头心里十分疑惑,像他那么孤僻的人,怎会轻易带人来到这里。但想到之前的事,她又立马低下了头,继续帮那个老妇擦着药。
程筱柔率先迎了出去,疑问道:“师兄,这位是…”?
不等宋忘尘回答,老翁摸了摸自己花白的胡子,不正经的笑道:“老夫名叫白沐奇,小姑娘长得真好看,你叫什么名字啊”?
程筱柔先是一愣,没想到这个老翁看着年纪挺大的,却如此老不正经。但她深知宋忘尘能带他来,他自然有过人之处,立马行礼道:“白前辈你好,晚辈程筱柔见过前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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