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1/ 2)
「哈哈哈!喝!都喝!今天小爷我高兴,随便喝!我埋单!哈哈哈!」
在婺州的一家酒吧内,一个看起来只有十七八岁的少年正发着酒疯,他的怀里左右各搂着一个装扮艳丽的女人,她们手中拿着酒杯,嬉笑着给少年劝酒。
卡座上除了这位少年,还有七八个光着膀子的青年,他们染着五颜六色的头发,裸露的肌肤上也是成片的纹身,看起来就像社会上的混混。此时他们的怀里自然也少不了一位陪酒的「公主」。
「诶!小白脸!你怎麽不喝?」少年的目光投向了卡座的最边上,因为酒吧里音响声量十足,少年又收了酒精的刺激,看起来就像是发飙的怒吼,那几个混混「察言观色」,也对尾座开始叫骂。不料,几个酒瓶就飞到了他们脑袋上,「操你妈,那是老子兄弟,老子能骂,你们特麽敢骂一句试试?」少年这一顿叫骂,吓得那几个青年噤若寒蝉,耷下脑袋不敢动一下。
向尾座看去,那里正坐一个同样十七八岁的少年,不过他缩在角落里,身前酒桌上的酒一滴没少,身边的「公主」就更不会去碰了,那「公主」无奈只能自己一个人喝闷酒。
「小白脸,你怎麽不喝啊?」
他摆摆手,「猴子,我身体不舒服,去趟厕所,你先喝吧。」说完他便起身飞也似地逃离了卡座。
张誉谦是一名今年结束了高考的学生,他和刚刚劝他酒的侯冬冬一样,都被江南大学所录取。两人都被江南大学录取,却各有各的法子,张誉谦自小就是成绩优异,他是靠着真本事考入的江南大学,而那位侯冬冬嘛,则是靠着父亲给江南大学捐赠了一栋教学楼才得以进入江南大学,不然凭他的成绩,顶多读一个普通大学。为了庆祝顺利被江南大学录取,侯冬冬拉上了张誉谦,扬言要好好「潇洒」一晚。
侯冬冬作为富二代,吃喝玩乐自然是看家本领,不过张誉谦可没有侯冬冬那麽「放浪」,他从小到大在别人眼中都是好孩子的形象,要不是两人从小学一直到高中都是同班同学,老师们都不敢想象他会和「不良分子」侯冬冬成为朋友。
张誉谦一路询问终於找到了酒吧的卫生间,出乎意料的是,这里的卫生间格外的干净整洁,空气中甚至弥漫着一种沁人心脾的香气,与整个酒吧嘈杂的氛围格格不入,相比於外边,张誉谦甚至更喜欢这里的环境,只可惜这里是卫生间。
既然逃了酒局,张誉谦也不想一会儿就回去,他随便进了一个隔间,坐在坐便器上,掏出手机无聊的刷着新闻。看侯冬冬那样子,再又半个小时就差不多得趴下了,那时自己再回去,张誉谦这麽想着。
「嗯……」
忽然,一声细微的娇喘从左边隔板的另一边传过来,虽然声音只有那麽一瞬见,但是此刻的卫生间十分安静,酒吧内的吵闹声都被阻隔在外,张誉谦听得清清楚楚,那时一声女人的娇喘。难道岛国爱情动作片的剧情,自己在现实中也遇上了?
张誉谦知道偷听别人做爱是件可耻的事,他的脸颊也因此变得通红,但是人与生俱来的猎奇心理还是占了上风,於是他屏息凝神,把所有注意力都放在了左边的隔间。
「别,有人呢。」这一回张誉谦倒是听了清楚,不过那男人显然没有理会,又传来了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张誉谦听出那是脱衣服的声音,那女人嘴里虽然说着不要,可是显然完全没有抗拒男人的动作,因为张誉谦很快就听到了衣服落地的声音。
「这麽久没来找你,怎麽感觉你的奶子变大了,是不是趁我不在又让哪个小兔崽子占了便宜?」男人的声音听起来很成熟,不像是那些在酒吧四处钓马子的平头小夥,倒像是小有成就的都市白领。
「哪有……人家就给你摸呢……」女人的声音倒是浪荡十足,估计就是混迹风月场的「公主」吧。
「呵呵,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和那个小保安是怎麽回事?」这一问,女人倒是不回话了,只听得她嗯嗯啊啊的喘息声,於是男人又追问道:「怎麽?默认了?小母狗敢背着我勾搭别的男人,被别的男人肏很舒服吗?你就是只母狗,喜欢被别人肏,喜欢在别人面前肏?」
「啊!轻点……你捏的我好疼。」女人的声调突然高了八度,一定是男人用力捏她暴露在外的双乳泄愤吧。同时,男人也越来越激动,满嘴的「母狗」「婊子」「贱货」,整个卫生间都能听见他的低吼。
不知为何,女人突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笑的张誉谦一头雾水。
「母狗,你笑什麽!」男人低呵道。
女人轻哼一声,「嘴上骂我,下面倒是很诚实,都顶到我屁股上来了。怎麽?想到我被别的男人肏你很兴奋麽?」
「闭嘴!」男人暴呵道。
女人没有理会,「亲爱的,你别骗我了,偏偏挑在边上有人的时候来搞我,你才像在别人面前肏穴吧。隔壁的小哥哥!好好听着哦……」
女人这冷不丁的一句话让张誉谦脸上一红,他没想到女人会主动戳破窗户纸,正当尴尬的张誉谦想起身离开,那头的女人「唔」一声,像是吞下了什麽东西,张誉谦马上低下头,透过脚边的缝隙,他看见那头的女人不知什麽时候已经改成了跪在男人跟前的姿势,看来女人吞下的一定就是男人的肉棒了!一想到此处,张誉谦的肉棒也涨大了几分,也打消了离开的念头。
「宝贝,给我舔舔。」男人的语气也软了下来。
不一会儿,男人便「哦……」地发出一声低喘,看来女人的小嘴已经开始给他的肉棒开始了服务,果然一阵沈默之後,那头传来了哧溜哧溜的舔冰棍的声音,还伴随着女人的娇喘。这一顿操作可是害惨了张誉谦,当他幻想到一个女人跪在自己面前舔肉棒的场景时,他的下体不自觉地有了反应,可他又不敢有任何的动作,生怕惊扰到隔壁的男女。
这头的张誉谦仔细听着舔冰棍的声音,而那头的女人却吐出了肉棒,「刚刚不是骂我来着吗?现在肉棒硬得跟铁棍似的。刚刚说到我给别人肏穴怎麽那麽激动?是你的老婆被人肏了,还是你喜欢看自己的女人被人肏?」这女人的技术一定很好,不然为什麽男人完全不理会胯下女人的挑衅而只顾着享受得呻吟。
「哈哈哈,怎麽?说到你心坎里了?你把自己老婆给别人肏了?」
「别……别说了。」
「亲爱的,看你又的肉棒又大了,你又兴奋了吗?想让别的男人肏你的女人吗?」
「你……你闭嘴,别说了……」
「隔壁的小哥哥,听到了吗?亲爱的想让你来肏我,以後还要肏他的亲老婆呢,你在那边听得下面也硬了吧,快过来在亲爱的面前肏我啊,嘻嘻。」
听着女人一句句挑逗,张誉谦的下体早已经昂起了头,若是胆子稍微大点的人估计已经去推开隔间的门,可是张誉谦明白这些话只是女人刻意刺激男人的调情的话,他才不会莽莽撞撞地打扰人家盘肠大战。
「我叫你别说了,贱货!」男人低骂了一句,不知道他又做了什麽,女人不再开口,而是嘴里像是塞入什麽东西唔唔地呻吟着,并且伴随着拍打的声音。
张誉谦知道,男人一定是粗鲁地将肉棒捅进了女人小嘴,甚至捅进了她的深喉处,然後双手抵着女人的头让她无处可逃。那头的动静越来越大,男人的喘息声和女人「呜呜」的呻吟声此起彼伏,张誉谦在羡慕男人可以肆意发泄自己欲火的同时,也在同情女人,听她的声音,男人奋力的抽插让她十分不适,张誉谦依稀听见女人发出的干呕,看来男人真的将肉棒捅到了女人的喉部。果然,几秒後男人「哦」地一声泄了气,女人「噗啊」一声吐出了肉棒,一声声咳嗽声後,张誉谦看到女人脚边上滴下了一股股的白色液体。
射完以後,男人没有再多说什麽,提上裤子就匆匆离开了,留下女人自己清理,倒是潇洒。旁边偷听了半天的张誉谦看了看手机,离自己离开卡座已经过去了半小时,也是时候回去,於是整理了下鼓鼓的裤裆推门出去。好巧不巧,那头的女人也清理完毕推开了门,两人对视了一眼,张誉谦看到那女人嘴边还遗留着几丝精液,而女人也不避嫌,当着张誉谦的面刮掉了那一点精液,还不忘给张誉谦抛一个媚眼,吓得张誉谦三步并作两步逃出了卫生间。
张誉谦还是个没有性经验的处男,也没有亲眼见识过男女做爱的样子,他对於性的所有了解都来自岛国片,可岛国片终究是演员所演绎的,对於他的震撼力完全比不上这一次偷听的经历,就算离开了卫生间,舞池传来的整耳欲聋的声响仿佛也盖不住张誉谦心脏砰砰的跳动声。
当张誉谦回到了卡座,却发现那七八个小混混已经不见了身影,只留下侯冬冬和一个陪酒的公主在耳鬓厮磨,他的手也已经摸进了「公主」衣领,衣服也被撑出各种形状。
「小白脸你会来啦。」见到张誉谦回来,侯冬冬一把推开了陪酒女郎,他过来搂住张誉谦的肩膀,一脸坏笑地附到张誉谦耳边说道:「你还是个处吧?今晚小爷带你去破个处如何?」
张誉谦扭过脸,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侯冬冬,「说什麽呢?要去你自己去。」
侯冬冬知道张誉谦会是这个回答,他「嘿嘿」了两声,掏出了手机,点开了文件夹里的一个视频。视频的拍摄者处於一个暖色调的房间,房间的正中有两男一女,那两个男生没什麽看头,唯一的那名女性则是吸引了张誉谦的所有注意。
不知是那女人太高还是两个男生太矮,女人足足比两个男生高出了一个头。只见他正穿着一件红色的单挂肩礼服,不过这件礼服总感觉不怎麽正经,虽然女人左肩的吊带和胸前的布料将女人的左乳遮的严严实实,但是礼服向右却是斜向右下方延生。白皙的右肩和几乎半个右乳都裸露在外。礼服的腰部十分贴身,将女人盈盈一握的小蛮腰完美地勾勒出来。再向下,礼服地裙摆像是旗袍地款式,左右都开了叉,不过这条礼服却开得极高,露出了两条修长的大白腿。可惜女人戴着面具,不知道她长得什麽样,不过光凭她性感的着装和诱人的身材足以让人不在乎她的容貌。
总之,这件礼服完全不想正儿八经的晚礼服,倒像是专门勾人欲望得情趣礼服。而画面中,这两男一女也却是是纠缠在一起,左边的男生抚着女人的脸,昂起头和女人接吻着,另一个男生则是环抱着女人的细腰,脸贴着女人的左乳不知道在做什麽。女人闭着眼与男生接吻,双手却并不老实,她的双手本来是各搂抱着一个男生,却慢慢地向下滑到了两个男生的裆部,隔着裤子一次次地轻抚男生涨起来的肉棒。
视频只有短短十秒,很快就结束了,侯冬冬晃了晃张誉谦的身子,问道:「怎麽样,不错吧?这是个私人会所的特殊项目,都是良家,各种玩法都有,去不去?」
张誉谦不想侯冬冬有着一票酒肉朋友,没有什麽社会经验,这种会所服务也仅仅是在男同学口耳相传中有几分了解,但是作为一个正常的男生,对於性有着天然的向往。事实上视频里的那个女人也确实又一次激起了张誉谦内心的欲望,他没有拒绝侯冬冬,但是他的害羞也没有让他开口接受。
从好友闪烁不定的眼神中,侯冬冬看出了张誉谦的想法,他给了张誉谦一个「我懂」的微笑,然後拨通了一个电话,一边说着一边推着张誉谦往外走:「喂?杨哥,哈哈,好久没联系了,生意还好吧?」
「嘿嘿,我和我一个朋友都被江南大学录取了,今晚庆祝一下,一会儿去你那,你给安排一下。」
「记得给我朋友安排一个经验足的,我朋友还是个处呢。」
侯冬冬的专职司机已经驾车在门口候着,侯冬冬只是说了「去会所」,司机便心领神会,驱车往婺江驶去。侯冬冬所说的会所正是婺江江心小岛上的燕洲会所,许多年前,某位大老板包下了整个江心小岛的地皮,起名燕洲,将小岛开发成了一个高规格的宾馆,同时特意建了燕洲会所用来招待各路富豪官绅,这个是个独立於整个小岛的会所,不对外开放,多年来对於这个会所也流传着各种各样的传闻。
轿车驶上了通渠桥,望向婺江两岸,一片灯红酒绿,经过十多年的大发展,婺州这座一千八百多年的古城在资本的打造下变成了一座极具现代色彩的城市。通渠桥下,正是东西狭长的燕洲小岛,因为燕洲是上游泥沙冲积形成的小岛,无法建造高大的西式高楼,所以设计成了一个极具中国风格的古典建筑群,活像个皇宫,配以昏黄的灯光,显得庄重而又神秘。
车子顺着匝道驶下通渠桥,沿着江岸的车道驶到了燕洲的最西端,与主体的古典建筑分割开来,被一圈高大的树木所环绕。这里建了一栋与主体风格格格不入的西式公馆,建筑与树木之间隔着一条数米宽的水道,仅有一出一入两条路与外连接。公馆正前方建有一个大大的水池,池中的喷泉足有十五米高,各种颜色的彩灯也将喷泉烘托得绚丽夺目。
会所的门童训练有素,轿车刚刚在门前停好,他们就上前打开车门迎接贵客,其中一人还认识侯冬冬,「侯少,您可好久没有光临了。」门童低头弯腰,语气也十分阿谀,让人听得真有些飘飘然,侯冬冬昂起头得意兮兮地说:「小爷我准备高考呢,这不?金榜题名,被江南大学录取了,来你们这庆祝庆祝。」
张誉谦听着觉得好笑,被断了生活费说成准备高考,走关系入学说是金榜题名,自己这位发小还真是臭不要脸到了一定境界。门童却不管三七二十一,逮到机会又是一顿吹捧,侯冬冬的虚荣心被大大的满足,酒劲上头,随手就是一沓百元大钞,直接塞进门童的手里。一个普普通通的门童,各路富豪显贵正眼都不会瞧一眼,更别说拿到小费了,而今天着实开了眼,这位公子哥大手一挥就是几千块的现金,门童激动地就差跪下来叫爹了。
「随身带那麽多现金干嘛?」张誉谦忍不住吐槽。
两人被迎进了大门,与张誉谦所想的不同,走进会所的大门看不见宽阔的大厅,而是被一道道屏风遮掩的走廊,这座建筑倒是与众不同。接着就是两名身着素色旗袍的侍女过来领着,一行人穿过大厅走进一条走廊,两侧都是关的严严实实的门。两人被领进一个房间,房间不大,差不多五米见方,但是房间里摆满了各种衣裤假发面具,原来这里是更衣室。
「怎麽?要换衣服?」张誉谦疑惑地问道。
「这是会所的服务,有些人不愿意暴露身份就可以换装,咱们小屁孩没什麽人注意,戴个面具就行了。」侯冬冬随手拿起了一张京剧脸谱面具戴上。
「花头真多。」张誉谦选了一张狐狸面具。
见两人打扮好了,侍女也适时地开口:「二位贵少,今日光临会所想参加哪项活动呢?」
「直接去房间,我已经和你们杨经理约好了。」侯冬冬说道。
「好的,二位随我来。」
侍女将二人带上了二楼,一路走来,张誉谦心中暗暗称奇,这个会所的内部装饰十分低调,没有像自己想象中摆上看起来名贵的装饰品或是字画,简单大方,但是这里的侍女倒是个个美丽端庄,完全没有门童见了贵客而阿谀奉承的样子,显然是经过特意训练的,不落俗套。侍女将两人带到房间後便离开了,这是一件两居室,装潢得和普通人家的卧室差不太多,唯一的区别就是这里的床出奇的大,足够七八个人同时躺着。
不一会儿,房门被扣响,一个穿着西装的中年男子走了进来,「侯少,真是好久不见啊。」那人一眼就认出了侯冬冬,看来两人是长久来往了。
「哈哈,杨哥,两个月不见升官做上经理啦!」侯冬冬靠坐在沙发上,抖着二郎腿,一副二世祖的样子。
杨经理走到侯冬冬跟前,略弯下腰,满脸笑容,「都是各位贵宾赏脸,不然哪有我的福分。」杨经理侧看了张誉谦一眼,又说道:「春宵一刻值千金,我也不浪费两位贵少的时间了。侯少,今天来了两位良家熟妇,保养的很好,也是会所的贵宾,正和您的口味,要不要给您去接接头?」
侯冬冬突然做直,两眼放光,「哦?她们也来找乐子?」
杨经理猥琐一笑,「嘿嘿,不瞒侯少,这两位可是点了私密按摩,特意嘱咐我安排了最嫩的男技师,您说呢?」
「好好好,快去接个头,成了小爷有赏!」侯冬冬的性趣味张誉谦是了解的,对年轻的女孩他兴趣不大,格外钟爱三四十岁的成熟少妇,用侯冬冬自己话说这是恋母情结的转移。
一听有赏,杨经理的笑容变得自然了,满口答应下来,兴冲冲的小跑离开房间。
杨经理走了以後,侯冬冬的目光投向了张誉谦,咧着嘴说道:「你小子好福气啊,第一次来就能遇上良家贵妇,平时我们可遇不上这种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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