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1/ 2)
宋竹租的房子在最高层,一室一厅一厨一卫。漏雨倒不至于,就是厨房的地方稍微有些渗雨,窗户有些漏风。上次宋爸在家的时候,宋竹也忘了说了。
“现在已经不早了,那我们先休息吧。不要打扰到街坊邻居了,明天你再帮我修吧。”
“你先去洗个澡?我沙发上的单子是刚换上的干净的。”女孩的眸子闪了闪,歪着脑袋看向谢玦。
谢玦的嘴角有些乌青,鼻子刚才还流了血,身上肯定还青一块紫一块的。
刚才走到路上还摔倒了,自己去扶又被推开了,他硬是自己爬了起来。
宋竹心里正在寻思着医疗箱放了在什么地方。
上次带他来自己家,他直接是昏迷的状态,自己又不好帮他处理身上的伤口。虽然在她看来其实并没有多大关系。
谢玦半眯着眼睛,有些烦躁地瞥了一眼宋竹,身上的伤口还在隐隐作痛,冷着声问道:“既然没事,那我就走了。”
“你等下。”宋竹连忙上前拉住他。
这小孩儿家里都被要债的找上门了,怎么还是死倔。
她拉开窗帘看了一眼外面,说:“你委屈一下,先过一夜再走吧。”
谢玦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外面竟然是下雨了,还不小,看样子一时半会是停不了的样子。
一时间心里更烦躁了。
他怎么会看不出来宋竹是想要帮他。
宋竹看他不说话,拿了自己的拖鞋过来给他。谢玦好像是扭到了脚踝,不适合光脚踩在冰凉的木地板上,于是她就自己光着脚,好脾气地哄他:“先去洗澡吧。”
她的拖鞋是浅绿色的人字拖,上面还有一只呲牙咧嘴的小兔子。谢玦低头看了一眼,再看到女孩子殷殷期盼的眼神,总有种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觉。
他最后还是被宋竹半哄着进了浴室。
水温刚刚好,谢玦进了浴室褪下衣物,身上尽是伤口。男孩咬着牙仔细地清洗着,额头上的水珠分不清是汗水还是洗澡水。
就在自己刚刚洗完的时候,谢玦刚准备换回自己的衣服。浴室的门就被敲起。
看了眼自己一丝不挂的身体,谢玦顿时黑了脸:“你要干什么?”
“我拿了些干净的衣物还有睡衣,你一会儿自己穿啊,都是我爸爸的衣服,尺码可能不合适,你先凑和着穿吧。”
“还有医疗箱,我放在客厅桌子上啦,一会儿你处理一下自己身上的伤口。”
宋竹在柜子里找了半天,才找出了几件看起来谢玦能穿的衣物。
听着门外没了动静,谢玦打开门,只见凳子上放了一堆男士衣物,还有......一袋新的男士内裤。
谢玦:“......”
宋竹晚上有看书的习惯,而且似乎是前世习惯了熬夜,因此等到她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快一点了,几乎都差点忘了家里还有一个谢玦。
直到口渴出去找水喝,才发现客厅的灯已经全熄了,谢玦在沙发上,似乎是已经睡着了的模样。
说来也奇怪,明明平日里是冷漠又不近人情的一个人,睡姿上反而纯良又可爱,抱着被子微微蜷起身子,小半张脸都埋在被子里,眉头微蹙,好像睡的不太安稳。
她站在沙发前面发了一会儿愣,然后轻手轻脚去柜子里面拿了一个小夜灯出来。
这是原主还小的时候,宋爸爸特意给买的。
浅黄色小鸭子造型,灯光也很柔和。宋竹把它插在离沙发有一段距离的插座上,黑暗的客厅顿时显得温馨不少。谢玦眉头动了动,隐隐有趋于平整的迹象。
宋竹回房的时候,再回头看了一眼那个灯。
原主的记忆对于她来说清晰得不能再清晰,就好像真的是她亲身经历过的一样,连像她这样信奉科学至上的人也不禁有些动摇。
这里到底只是本书,还是真实的世界?
第二天,宋竹起得很早,她想起床煮些粥。走进厨房的时候才发现,屋顶和窗户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被修好了。
宋竹怔了一下,嘴角勾起了一抹淡淡的弧度,朝客厅望去,少年还在沙发上睡得香甜。
将粥煮上,宋竹又下楼买了些包子。
刚到家门口的时候,就听到一阵沉静柔和的大提琴音。如汩汩的泉水从大地深处涌出的声音,又如苍老的树干在阳光的缝隙中呼吸的声音。
优美又不乏苍凉,韵律感极强。
宋竹前世在国外留学的时候曾受朋友邀请,去瑞士参加过一场音乐会,此刻弹琴人的琴技绝不次于当时大师的水准,可以听出其天赋极强、音乐造诣颇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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